“嗯……我醒了?”
一声沙哑的惊叹,来自远古的眼眸悄然睁开,还似忘不了那风火连天的战场,整个眸子都燃成了赤色。
“这具身体,好弱,是附身吗?”
此时,沙哑声音的主人举起了他的左手,他看不大清楚,那段只剩一截的左手。
“嗯?右脑壳上的伤还在,应该不是附身。”
黑暗中,谁也看不见,黑色秀发中暗得发紫的伤疤,如充血了的丧尸一般恐怖。
“心跳……还是没有么?”
完整的右手摸了摸左胸,那颗属于他的心脏,早在那场惊天的战争前,就已失去了活性。
“是么……?没有一点粒子,灵力,或者说魔力,这也是弱的可以,不过,再弱的窘况也有,怎么会难倒我呢?我可是“永世”……嗯?不对!为什么本源缺失了三分之二?!”
“永世”惊然道,本源的缺失,他已不完整了。代表着他的灵魂破损,这只是三分之一罢了。
“罢罢罢,三分之二就三分之二,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反正活下来了,不是吗?”
“永世”笑道,他能从那场惊天泣地的“永世之争”活下来,成为了惟一的胜者,已经很满足了。
“现在应该干什么呢?应该先走出这一片黑暗,虽然在无渊界,也是这般凄凄惨惨戚戚,但终究是故土,无所谓。这土地,有阳刚之气,太过浓厚,绝不可能是无渊土!”
“永世”想道,此刻,他有所淡然了,无渊界被毁了,家人早已被尽屠,满门抄斩了。杀害他们的人都在“永世之争”被“永世”皆斩,就连他也差点坠落。
不过……他们都死了,无论是光明女神,还是“永生”姬娜•霜,她们这些天人阶高手都死得不能再死,神格破碎,气息皆失。更有甚者,“永生”姬娜•霜接了他一招“永生轮回”,那是天人阶巅峰的,连时空都能切割的禁招!“永生轮回”之下,绝无半点生命可言!
他也吃了神魔阵营所有天人阶高手的压制,神格完全消逝,“四季”也不知所踪,他自己更是伤痕累累,惨不忍睹。
但,他做到了!以一己之力抵万神!他不仅做到了,还成了唯一的胜者,“永世之争”唯一的幸存者!
此时的永世,当他的脑海浮现出这些画面时,他总会感叹不己,那时的自己,怎么能这样傻?以一己之力力压众神,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吗?
永世他自己也不知道,因为他的本源缺失了三分之二,余下的三分之一的本源,他的记忆也只有“永世之争”的画面,和他做为“永世”巅峰时期深厚的知识。
“唔……为什么出不去这里?明明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,这里是哪里?”永世懵了,他走了几个时辰,为什么还走不出去呢?
“发园永无安宁日,和日世下未断绝……”悠扬的歌声自远方传来,婉转又凄凉,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怅惘,也似长安一片月的寂寥。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哪里!七大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懂这句诗!”永世大惊,这句诗是他妈妈小时候教他的,她说,这是来自星空外的一首诗,除了她谁也不会,她教给永世这首诗后,不久便不知所踪。
“长安一片月向圆,军中何无鼠狼辈?祗愿奋勇杀敌前,不为为求小人贼……”歌声似一阵狂风骤雨,疯狂地触动永世的那根弦,渐渐的,那名无名士卒走近了,他更近了。就和永世面对面了,哭诉着,泣求着,长安城无兵可守,无将可领,一万敌军兵临城下的痛苦,他的忧愁,他的悲伤。
这是一种奇怪的境界,永世的感到了,城中百姓的无奈、恐慌,弃城而走士卒们的愤懑,对愚昧统治者的唾弃。那名无奈士卒的的决心,坚守到底,至死不渝的傲骨!
情不自禁的,永世醉了,痴了,但他仍然冷静。因为他曾经是多么孤高,多么冷酷卑鄙。他也知道,他是个冷血的人,曾经无论别人如何打动他,他也不会动情,毫不犹豫地杀了她。如此之人,怎么能是一首诗打动的呢?
“……这个世界,很不正常!”永世警觉道,因为在末世,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无聊的人在这唱诗呢!更何况,这首诗是母亲教给他的,这个世界,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!
永世下意识地用左手抚了抚插在腰间剑鞘的晖晕剑,发觉左手少了一截,无奈,他冷笑着用右手生疏地拔出晖晕剑,朝着一望无际的黑暗前走。
这人,是得好好盘问的!永世他已经习惯了先把人捶个半死,再盘问问题的。
黑暗,从来都是永世的主场,他就是在无渊界的黑暗中生长的,早就练就了超常的听觉,习惯了潜行在黑暗中。
“唰……”
只一会儿功夫,他就来到了声源地,他毫不犹豫地利用回旋踢猛然向声源发起攻击。
可是,他忘了,这已不是他那具天人阶的躯体了,这一击,仅让唱诗的那名女子有些吃痛罢了。
“什么人!竟敢袭击我!”那女子有些怒意,一把把住那只脚,向前抛去,她的力量大得惊人!
如果永世这具躯体的意识是常人的话,这一击下来,怕是不死也得残废!但永世是何人?曾经的天人阶高手,以一己之力斩杀万神、战斗意识强得吓人的超级大高手!
永世翻了个身,轻盈地落在地上,有些吃痛。这具躯体太过孱弱,连这种攻击都吃不了,让他无语死了。
不过他也打起了精神,这个女人,很难对付!
那名女子充满怒意:“很好,不作声是吧?看我不把你擒下!”
天见良心啊,不是永世不想回答,聪慧如他,第一次试探他便知道她不好对付,如果硬来,对双方都不好。可永世他是无渊界的人,鬼才能听得懂这女人唧里呱啦在说些什么。
“你,怎么知道这诗的!”永世问道。说来也怪,为什么唯独这诗,俩人都听得懂呢?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敢偷袭我?拿命来!”这女子话音刚落,永世就如鬼魅一样潜到了女子的身后,右手一发力,向下劈去。
可女子的右手却立即抽出腰间的剑,向身一挑,然后转身欲要突刺!
剑刃之间的碰撞,竟然擦出了许些火花!
永世被强大的力量挑上天,他立刻调整好整个躯体的重心,向下做俯冲状冲向女子!
这女子见永世在天,双脚一发力,蹬直了身体便向上冲去!
“乒!乒!乒!”
女子甩着漂亮的三连斩挥向永世,永世虽然右手被震得虎口发麻,但毕竟战斗意识强得吓人,在女子的斩击到达之前,他又借着力向上翻去,留下晖晕剑迎击三连斩!
“乒!”剑刃之间再一次碰撞之时,永世已越到女子的头顶上,正当他要给她狠狠的一击时,女子的左手不知何时空了出来,猛的一抓那只脚,猛的向下抛去!
“唰!”永世有点懵,这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!竟然如此从容接下了他的招式。
不过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,接受到俯冲后便立即仰面对着那女子,右手的剑护着自己的胸前,下意识地抛起了左手。
“嚓!”连永世都没有反应过来,本就只剩一截的左手**脆利落地整个砍下!
“痛”几乎剌激了永世全身神经,他如褶纸一般的脸和紧握剑的右手似乎承受不住这般刺激,筛子一般抖然起来。
女子也吃了一惊,不是为她断了永世一臂,而是因为永世竟能觉察到她甩出的这一剑!似乎他是下意识行动,才能这般快!
但!如果真是下意识,那这个姑且可以叫做“人”的人就太过可怕了!她甩出的这一剑,自认为不敢与之匹敌,因为,这一剑,不仅是她落家剑法之大成,更是她那悟出的一丝剑意!
虽然他失去了左臂,这强到骇人听闻的战斗意识,却是半点都马虎不得。毕竟他是右手持剑,失掉左手,顶多平衡不稳罢了,这俩人在空中斗剑,也要个十几秒,女子晓得,强如他,定会意识到这点,落地之后,十招之内,他必败之!
所以,胜负皆在这十几秒内!
女子先动了,她花容怒视永世,右手的剑却丝毫不慢,只消一息时候,竟已到了永世面前。
永世哪里会惧?那剑虽快,但快不过他,他的剑将女子那剑向上一挑,又让晖晕剑痛击已发觉的剑的薄弱点,尽力向右挑去。
紧接着便又持剑向前突刺,那女子早有防备,探出左手来,与晖晕剑一个激突,竟打擦出点点星花。原是三头金镖,被女子拿在左手上。
那一剑不成,女子手中的剑却又来了,永世只听得右耳一阵风,那剑疾驰来,在空中躲闪不及,用右手的剑柄去抵,女子的剑切入晖晕剑三寸,两者僵持不下,动弹不得。
女子虽然力大,但她此刻反手持剑,并不能有多大力出。见此情景,她立马僵住右手,不让永世的晖晕剑有丝毫动弹的可趁之机。竖其左手,三头金镖熠熠生辉,就要刺来。
永世仅有右脚尚可活动,便毫不迟疑,以其右手持晖晕剑卡住女子之剑为支点,翻一番用右脚踢女子左小臂,欲便她左手将中三头金镖脱手。
女子吃了一脚,暗自使痛,怨气又不打自主上来了:这厮既武艺这般,又偷袭自己至如此地步,身为落家榜首,竟战局拖这般久,不得取胜,这脚又沉重,左手筋络十之已有七八断乱,怎的是好?
战乱之中,这迷茫是要不得的,最好便快刀斩乱麻,可几息之间,就见永世只又一脚疾迅来,女子慌神,仍用左手持三头金镖来挡。明显这女子战斗意识没永世这历经“永世之争”,早已落在身躯上的意识强,速度跟不上。
“嚓!”只听得永世与那三头金镖又一次碰撞,乃至整个金镖与右脚,都换得血迹斑天,那右脚更是吃痛。要是还是那无人可匹敌的天人之躯,这等伤害,怕他做甚?毕竟是没有历经强化的凡人之躯,皆是骨肉而已,怎能敌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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